燃文小说 - 玄幻魔法 - 赠你一世情深在线阅读 - 第84章 时骋回梧城

第84章 时骋回梧城

        顾霆琛强制性的带我去了医院,检查下来的结果的确恶化,需要化疗维持病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拒绝化疗,顾霆琛沉着脸教训我道:“时笙,身体最重要,头发没了可以再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以为我是怕头发掉了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身体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,轻声细语的说道:“我的病情恶化到这种程度已经没救了,我不想我的余生都躺在病床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湿润着眼眶看我,“就等死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霆琛的面色瞧着很难过,我抬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掌疲倦道:“其实活着挺累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抱着我的手臂一紧,“笙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不怕死是假的,但我不想他心里太难受,我心底也清楚他走投无路时会去找小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警告他道:“我和小五之间有无法化解的东西,你要是敢找她我就敢在你面前自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无论如何我都不需要小五医治我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霆琛吐出两个字,“固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,“你不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霆琛万分无奈的抱着我回了时家别墅,我在他怀里睡的晕晕沉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醒来时精神状态好了不少,身侧的男人还在睡梦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似乎睡的很不安稳,轻轻的皱着眉没有片刻的舒展过,我抬手替他抚平起了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进了浴室泡澡,出来时顾霆琛仍在睡觉,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轻道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谢他待我的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他两人之间经历了太多的磨难,现在好不容易敞开心扉在一起却又输给了病魔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这场癌症是他赐的,但我不愿再去怪他,哪怕我心里还是惦记那个逝去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假如他没有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,现在的我是健康的,而且还有一个健康的宝贝儿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生活没有那么多假如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是真佩服自己,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他,可能是我终究没有抵过现实的温暖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屈从于他的爱,他给予的温暖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我便为自己感到悲凉,这辈子过的太过孤寂,所以有一丁点温暖就想抓住。

        牢牢的抓住,不肯松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霆琛,我这辈子最大的痛是你给的,我这辈子最深的爱亦是你给的,我说不清是要怨你还是要恨你,但这辈子我终究选了你,未来的路还是要依仗你。

        望你别再做让我伤心的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我惊扰到了他,顾霆琛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唇瓣还贴在他脸颊上的,他睡眼朦胧的睁开眼,伸出手搂着我的肩膀就带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床上很软,我和他裹在一起是那么的亲密,他的手掌下意识的放在了我胸口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觉得痒,躲开了他的掌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霆琛亲昵的蹭着我的脸,低声问我,“我们要回S市吗?我昨晚问过楚行,要是再做一次手术应该可以稳定病情,而且他们研制的新药已经有新方向了,再过几个月应该就能成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霆琛用的最多的词就是应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嗓音里还透着丝微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抱着他的脖子问:“成功率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抿了抿唇,艰难道:“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成功率百分之五,如果失败了我就从手术台上下不来,我应该去赌这次机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手术成功又能怎么样?

        我的病无法根治,最多拖几个月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顾霆琛口中的新药一看就很困难,短期几个月又如何能研发成功呢?

        最终的希望还是在小五那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低声道:“我不想做手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那我们不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惊讶,没想到顾霆琛这么好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顾霆琛在床上赖了一会儿,他舍不得起来但还是要起身去公司。

        待他离开后我换了衣服开车去医院,到的时候我看见病房里面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问了房间里收拾床铺的护士。

        护士说她早上就转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取出手机给季暖发消息问她在哪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快速回我道:“陈深的公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暖与陈深在一起我没什么好操心的,我开车回了公司,没多久叶挽联系到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压根不想接她的电话,但想到她这个点打给我应该是叶老爷子对她惩戒过什么,犹豫了一会儿我决定落井下石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接通电话搁在耳边问:“何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里的叶挽气急败坏,她指责我道:“时笙,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你给我爸说有意思吗?你这样跟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小破孩有什么区别?你幼稚、输不起还恼羞成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讽刺的笑了笑,提醒她说:“你是用叶家的名义邀请我的怎么能算私人恩怨?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挽气急,“你不要脸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叶挽,真正的输赢不在争一时口快,而是兵不血刃的解决对方!你瞧瞧你,除了泼我一脸红酒你能赢得什么?失去叶时两家负责人的资格你在叶家怕是寸步难行,毕竟叶家还有其他的股东,你虽然是叶家的继承人但防不住有心人的打压,你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或许说到心坎里,叶挽恼羞成怒道:“你闭嘴!你以为我怕你?你不过是早得势罢了,等我接过叶家我一定要让你输的一败涂地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反问:“你有机会拿下叶家?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挽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无奈的再次提醒她说:“叶挽,你这人就是分不清形势,我之前就对你说过了,无论是S市楚家还是桐城傅家更或者是梧城时顾两家,只要有一家抵制你们叶家,你们就很难立足,更何况这些家族目前都掌握在我手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挽发怔的语气问我,“你以为你真能让那些男人为了你不顾所有利益与叶家作对?你以为顾霆琛会为了你与自己的姑姑反目成仇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到现在都还看不清形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反问她,“我不是说过我漂亮吗?哪个男人不爱漂亮的女人?谁让你长的没我好看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时笙,你真的是忒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挽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觉得无趣,语气恶劣道:“你可以试试,叶挽,叶老爷子罢免你负责人的资格说明他怕我,他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,你可别再糟蹋他的叶家,我劝你以后最好夹起尾巴做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时笙,你真是不可理喻!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挽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,我一脸懵逼的想着她说的那句话,到底是谁不可理喻?

        我直接将叶挽拉入黑名单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放下手机处理文件,到中午撑不下去的时候时骋给我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直言道:“我要回梧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惊讶问:“怎么突然想回梧城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时笙,我想盯着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骋口中的她指的小五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骋愿意回梧城我自然欣喜万分,赶紧说道:“那行,我待会开车过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我还要租房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原本想说我这里有房子,但想着时骋对时家的排斥就赶紧把这句话堵在了喉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拿起车钥匙就去镇上,开车三四个小时,到的时候看见时骋已经收拾完行李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他的身侧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,那个女人满眼委屈的望着他,似乎舍不得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难道这女人不跟着他回梧城吗?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我能理解时骋的现状,一个是长的像小五的女人,一个是真正的小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里也面临选择的困难边界,不过我认为不该辜负这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我认为只是我认为,在他们的感情当中我没有资格说什么,全看他们自己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骋将行李搬上后备箱,在要走的时候那个女人弱弱的说了一句,“阿骋,一路平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卑微的挽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放手放的坦坦荡荡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通红的双眼告诉我她爱眼前这个男人,我有点于心不忍,偏过眼不去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骋有些不耐烦道:“嗯,你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摇摇头说:“你走吧,我看着你走,等你走了我也就走了,祝你未来幸福安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骋找的这个女人很懂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懂事的令人心里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开着车缓慢的离开,从后视镜里看见她一直都站在原地的,身形瘦小削弱,直到我们拐过路口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好奇问时骋,“你们分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管老子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骋情绪低落,我懒得再去触霉头,我把他接回梧城还陪他去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,当时他没想到梧城的房租这么贵,沉默了许久向我开口道:“你先给老子借三千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骋身上只有一万块,我从微信里给他转了五千块问:“你要在梧城找工作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皱眉道:“你多给我转了两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轻声道:“到时一起还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骋租了房子身上就没钱了,但他还要在偌大的梧城活着,所以我多给他转了两千块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之前从没想过时骋的生活过的这么不如意,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万块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即便是他这么穷又爱惹是生非,那个女人曾经都愿陪在他身边!

        租完房子后时骋要去找工作,不愿意我跟着他,索性我开车回了公司,刚到公司见到坐在我位置上的那个男人时我有些无措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乖巧的垂着脑袋,他站起身向我走过来,嗓音冷漠的问:“忘记我说的话了?”